第二个老杜？菲律宾总统候选人：南海问题是中菲的事，美国别插手

为中国与菲律宾之间关系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的杜特尔特即将卸任离职，美媒评估，能够接替杜特尔特成为新菲律宾总统的人肯定是与杜特尔特风格类似的政治强人，这决定了杜特尔特遗留下的对内对外的政策方向很难发生改变。以家族政治闻名的菲律宾，当前大选的走向已经逐渐清晰，掌握菲律宾最高权力的人可能是来自于马可斯家族的小马可斯。在所有总统参选人中，小马可斯是唯一不愿表达在南海主权争议上对华强硬立场的人物。对于2016年海牙仲裁庭的南海仲裁案判决，小马可斯表明“只有一方参与的仲裁算不上仲裁”，未有如其他候选人般坚持要在接纳判决的基础上解决南海问题。这跟杜特尔特的立场一致。在小马可斯看来：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的中国人是朋友，南海问题是中菲之间的事情，美国最好不要插手。

老杜为中菲关系施加了积极影响

杜特尔特政府执政以后，对阿基诺三世政府在南海问题上激进对华政策进行了全面纠正，通过恢复和建立双边对话机制、恢复联合油气开发合作以及加强中菲经贸合作缓和并发展了中菲关系。

首先，菲律宾积极加强对华政治合作，建立了处理中菲争端的双边对话机制，即中菲南海问题双边磋商机制(BCM)，通过该机制加强沟通、减少误解、澄清认场，以防中菲冲突的发生。自2017年首次BCM会议举行以来，双方共举行了5次BCM会议，这对澄清双方立场、消除误解、管控危机具有重要的意义。同时，杜特尔特总统在其任期内多次访问中国，仅在其任期的头三年，其访华次数就达5次之多，远超阿基诺三世，反映出其对中菲关系的重视程度。其次，杜特尔特政府积极加强对华经贸合作，通过将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与其政府力推的“大建特建”项目对接，在借助中国资金与技术帮助菲律宾经济发展的同时展现对华友好姿态。杜特尔特政府在2019年4月第二届“一带一路”高峰合作论坛期间与中国签署了涉及基础设施建设、食品与农产品、电信、旅游等多领域的合作协议共19项，预计投资额度高达121.65亿美元。其中，中菲两国公司签署的开发具有战略价值的菲律宾北部富加岛、苏比克港府辖下格兰德岛和奇基塔岛的协议，反映出杜特尔特政府致力于通过加强中菲之间的相互依赖，减少双方因南海问题而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最后，杜特尔特政府还重新恢复了阿罗约政府时期启动的中菲联合油气资源开发合作进程。中菲两国于2018年签署了政府间《关于油气开发合作的谅解备忘录》，并于次年成立了关于油气合作的政府间联合指导委员会和企业间工作组，以推动双方联合油气开发合作的实质性进展。

中菲关系波动的原因？

菲律宾社会的传统文化以家族为核心，政治家族之间的联盟分化、纵横裨阖构成菲律宾国内政治权力斗争的基本生态。菲律宾国内政治力量无论如何流转变换，职位更迭均在政治家族的成员之间发生。历届菲律宾总统及绝大多数拥有政治职位的精英，均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出身自盘根错节的政治家族。政治家族的利益诉求，是亲西方还是亲中，将对中菲关系发展造成影响。

其次，美国作为菲律宾的前宗主国、盟国、最大的援助国以及防务安全的保护者，其势力通过深入影响菲律宾政治经济制度、宗教、文化、社会等各阶层，对菲律宾政治进程产生重要的影响。美国通过在菲律宾的长期经营，形成一套“盟国管制”机制，即通过控制总统与军方、教会、非政府组织、国会之间的四组权力关系，塑造菲律宾弱势总统权力关系结构，来防止菲律宾总统的外交决策脱离美国的战略。当菲律宾外交政策发生不一致时，其他重要行为体将通过发出反对声音或表现出背叛姿态，对总统施压，迫使其屈服。总而言之，菲律宾总统尽管具有独立实施外交政策的权力，但由于其权力受到菲律宾政治家族、军方以及美国的限制，必须将总统施政意愿与三者的利益关系进行协调，从而使总统的施政被框定在一个有限的范围以内，限制了政策的选择性。除非总统通过强大的执政能力及协调能力，协调好菲律宾几大政治力量的利益诉求，或者通过国内经济发展处理好与民众的关系，否则，在亲美的政治家族及军方抓住政府贪腐丑闻、经济失败的施政漏洞抨击、威胁政府时，总统为了转移民众注意力、协调其他几重关系以维护执政地位，往往会在对华政策上做文章。

中菲关系未来走向？

杜特尔特的施政成果不仅仅表现在中菲关系的积极进展方面，随着杜特尔特禁毒战争的持续，菲律宾社会风气荡清，直接受益的菲律宾底层群众普遍支持杜特尔特的禁毒政策。小马可斯已经明确表态，自己将会延续杜特尔特的禁毒战争，继续加强菲律宾国内的禁毒力度，这使得很多支持杜特尔特的民众大力支持小马可斯，并且将其视为“英雄”。小马可斯也表明，菲律宾与中国的南海主权争议是该国与中国之间的事，并不会要求美国介入协助。他又以“朋友”一词称呼驻菲中国大使馆的人员，称他上任之后将先行与中方相讨菲律宾渔民在菲国声称的经济专属区捕鱼的问题。如果未来小马可斯真的能掌握菲律宾最高权力，那么为了维持国内政治生态稳定的他一定会继续延续和发展杜特尔特的相关政策，在杜特尔特家族在菲律宾国内仍然民望甚高的情况下，马可斯家族与杜特尔特家族的联盟将夯实小马可斯执政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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